大火烧了三天三夜,西南驻军昼夜不歇,最终将火势控制在山上,没蔓延下来祸及百姓屋舍。
那绵延百里的红枫几乎化为乌有,楚清晚听到时深深惋惜了一把。
她这几日忙得脚打后脑勺,一边要操心墨景郁的身子,一边要和军医一起治疗战争和大火里受伤的士兵。
足忙了五日后, 她才终于得空,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
醒来时日暮初降,楚清晚坐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揉着脖颈下床。
嫣然适时端水进来给她洗漱,她顺嘴问了句:“阿景呢?”
嫣然答:“王爷在书房,与林予他们在议事。”
楚清晚漱口擦脸:“他晚上的药喝了吗?”
嫣然说没有。
他们商议的是国家大事,墨景郁这几日的情绪都不好,她不敢去,林予也不敢劝,那药还在书房外的亭子里放着。
楚清晚放下帕子,探头看了眼天色,道:“我去看看,另外,吩咐厨房给我做点吃的,睡饿了。”
她的寝居离书房有些距离,走了好一会儿才到。
书房外,暗卫和西南驻军共同把守,楚清晚试了试药的温度,不凉,她便端着朝书房走去。
暗卫和西南驻军见怪不怪,并未拦她,倒是今日才得空来汇报的沈钦颇为不快。
正欲开口训斥,林予拽了他一把,冲他摇了摇头。
沈钦不解,却见楚清晚将药放在案几上,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说:“喝药。”
沈钦大怒:“放肆!你是何人?竟敢对王爷不敬。”
话刚说,就看墨景郁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完了给楚清晚看空碗,那表情似乎有点儿喝完了求夸奖的意思。
沈钦以为自己眼花,赶紧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墨景郁仍是那副样子。
直至楚清晚摸了颗糖给他,他才心满意足地弯了弯嘴角,脸上是从不对旁人展现的柔情似水。
沈钦大为震撼,鼓捣身侧的林予,小声问:“王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