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懋沉思良久,这么撤退,他心有不甘,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威望,恐怕也会一扫而空。
但不撤退又没有水源,今天士兵们的饭,都是吃的炒米,勉强果腹。
「打井,明天傍着河流附近,给我打出一口井来!」不能撤退,河流附近地下水丰富,想渗出一些干净的水来,还是很容易的。
次日,胡军主力军负责攻城,又分散好几个队伍去打井,只是挖着挖着,就有一股子臭味直往鼻子里钻。
挖井的地方距离阳城城门可正经有很远一段距离,他们都闻到臭味了,城门口人呼吸着怎么样一片空气,可想而知。
大锅煮熟的粪水,兜头浇在试图通过梯子登城墙的胡军头上,疼的胡军痛苦哀嚎,一张嘴却又粪水流进嘴里面。
恶心!!!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办法吗?你浇火油我都能理解,浇粪水是什么鬼?
廷懋用衣袖捂住口鼻,却还是忍不住一阵阵干呕。
除了有人负责浇煮的翻滚的粪水,苏景辰还让人用投石器把粪水投的更远一些。
这种粪便炮弹的奇效之一就是烫伤,它不像水一样易挥发,反而是紧紧地黏在敌人的皮肤上。
想象一下被浇粪已经够恶心了,还伴随着阵阵恶臭,想弄掉也不容易。
第一批攻城的人被成功击退,苏景辰站在城门楼子上,捂着口鼻,连笑都没敢笑一下。
「大人,咱们被烫伤了不少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廷粟负责带第一批队伍攻城,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不少粪水,他一过来,廷懋就抬手制止他。
停,远点站着!
「你说这凉军是怎么想出这么个损招的?」廷粟忍着一股股恶心,愤愤开口。
廷懋依旧用袖子捂着口鼻,瓮声瓮气的道,「想来是这凉军手里没有弓箭和火油了,才想了这么个法子。」
「大许伦,万万不可轻视敌人啊!」乌库单连忙开口,「这煮的滚烫的粪水也叫做金汁,被金汁烫过的地方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