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孙五林媳妇他们走近,这才发现来的可不止两个官差,是四个。
其中有两个,是去了祁里正家,找祁里正去了。
祁里正身边的那个官差崔大成问江汉,「怎么还有女的?女的也参与打架了?」
江汉骂骂咧咧的道,「什么呀,那个蒋丁财撒谎,说孙家因为口角上门打人,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蒋家那个瘸腿的儿子,路上拦人家孙家的闺女了,你说人家能不揍他吗?」
「呀,那个蒋海富瞅着身板弱鸡似的,居然还敢干这勾当呢?」要说这些当差的,最烦哪种人?
那无疑是蒋海富这种,欺辱良家妇女的人。
这个时候的女人,名节大于天,丢了名节,那就只能去寻死去了。
不说别的,每年他们官府整理人口籍册,那些因为受了屈辱,自杀死的女人,数量惊人。
谁家都有女人,有老娘,有女儿,他们干衙役年头多了,碰见的事情多了,有时候换位思考一下,就觉得女人这一辈子很可怜。
有些脸皮厚点的,不想去死,就远走他乡,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苟活一生。
有那脸皮薄的,因为撞见男人在路边小解,回家越想越羞愤,投环上吊了的也不在少数。
「这蒋家父子居然敢翻官府颠倒黑白,等待会儿打板子的时候,我来,我要狠狠的揍他!」崔大成此时颇有几分摩拳擦掌。
江汉知道崔大成的表姐,就是因为在庙会上被人调戏,然后羞愤自杀的,所以,每次有调戏妇女的人被打板子,崔大成总是不假他人之手。
他倒是很乐意把打板子的差事,让给崔大成,但是,「这板子怕是打不成了。」
「咋了?」崔大成一脸懵逼,每次犯这种事的,不都是打三十大板,然后赔偿受辱女方钱财吗?
江汉一边走一边道,「今天早上咱们一起贴出来的新律,你没看?」
「嗐,那么多字,我哪里能一一看到?我就随便瞅一眼,咋了?莫非律法改了,不打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