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他们不得不以更高的代价,更血腥的方式去达成目标。
这并非他想看见的局面。
他本是降将,纵破公孙瓒有功封中郎将,但官尊言轻并不受重用。
自告奋勇接下任务,不过是想要争个出头机会。
现在,六月至今的全部谋划,可能尽毁于此人之手。
“中郎将息怒,瑎也是为了这令支城百姓免遭战火,方才出此下策。”
公孙瑎见得这青年面上鄙夷,纵然心中羞愤,还是不得不低头陪好。
这青年人到底是个讲道理的讲究人,重重叹了口气,暂压了胸中怒意。
此事现在是败于公孙瑎之手,但真要严格算起来,也只能怪他运道差。
就如此前截杀公孙姐弟一事,天命不在他,事败即是错。
又如此时。
若是被他得手,家主公孙景无声无息死去,他既不必在明面上承担威逼父亲的恶名,又能顺利收回辽西太守之权。
辽西顺势归降,这令支城也不必遭逢战火。
这样的结局皆大欢喜。
只是公孙瑎依然差点运道,要紧关头,左平归来,不知为何发现了端倪。
现在虽未宣扬开来,但城门守卫明显增多,于他们的计划横添阻碍。
事已至此,心知再抱怨无用,青年人站起身,不再看公孙瑎。
他们孤悬异地,本不愿虚耗兵力。
青年又想到赶来的刘和部,那些胡作非为的胡人。
他远望令支城中坊市的墙垣,许久,终究将心底一丝异样,清出脑海。
他非嗜杀之徒,只是现在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为了胜利,当一无所惜。
夜幕降临。
左平管束郡兵不生乱的同时,紧闭里坊大门,叫里坊中里长、游徼啬夫提高警惕。
可即便如此,仍有那松散惯了的,不听指派。
南门垛楼之中,留着一把浓密胡须的城门尉卸了甲,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