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几乎没有赢面。
但公孙瓒与袁绍相互攻伐多年,公孙景深知道袁绍脾性作风。
公孙景一直耷拉着的眼皮,掀了一下,况且天子还在许都。
只要曹氏有一丝胜算尚存,便还不是下注的时候。
公孙景沉吟着,就当左平要开口打破沉默时,他突然话锋一转,“那个从许都护送伯圭棺椁而来的武人,如何了?”
左平一愣,如实回答道:“仍安置在馆驿,每日吵闹着要见伯圭子女,性格粗狂暴烈。”
“然,即便是持皇令,能穿过冀州,完好将伯圭尸骨送来辽西,除了武勇还需谋略。”
“此人绝非表面那般看着粗狂。”
“是啊……”公孙景复又看着案几上的两份绢帛文书。
“拖延了这么些时日,也当给他一个答复了。”他将两个文书交叠,垒放在一块。
“阿平。”他唤道。
左平避席而起:“在。”
“去一趟卢龙。”公孙景苍老枯瘦的手敲击在案几之上,“接阿颜来令支,迎回父兄母姐尸身。”
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公孙景在左平应诺之前补充道:“你亲自去带话,说我病了,让她亲来,有话要对她交代,她若不来,卢龙县君便另寻他人。”
“家主。”
左平一惊,不过是招回一个孙女,何至于用如此不吉的说辞,还用上威胁的手段?
“去吧去吧。”公孙景面上无奈之色更重。
他这个孙女,实在是个冷心冷肺的小玩意。
只有来信要钱粮讨官,才会甜言蜜语关心他的身体。
不以这样的手段,并让左平亲去接,只怕他入土了也等不到人来。
公孙景看着左平大步走了出去,手掌轻轻按在袁绍的信之上。
“既关系到你自己,便拿出一个说服我的理由。”
“这选择的机会,我给你一次,阿颜,可要把握住啊。”
老人苍老的低语回荡在堂屋梁柱之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