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众多,以他们的人手并不能将尸身全部带回,便带回骨灰,一并安葬北山,待如何修筑好陵寝,也可得享香火祭祀。
公孙颜双目红肿的跪在灵堂右侧,不停的往火盆中投些外圆内方的纸钱。
公孙承似乎知道些什么一般,从招魂礼开始,便一言不发,再不肯离开公孙颜半步,此时乖乖的跪着依偎在旁。
由小敛之日起,她们姐弟便要朝夕哭,朝夕奠,答谢前来致赗赙吊唁的宾客。
公孙景没有亲来,只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过度。
公孙瑎与数个庶弟倒是昨日就带着公孙颜的堂兄弟堂姊妹们昨日便来到了孤竹。
公孙颜在令支时,与这些叔伯兄弟姐妹均见过一两面,远谈不上熟悉,谈不上什么血脉亲情。
与公孙瑎更是结下梁子。
只是此时并不是算这些的时候,公孙颜公孙承姐弟孤零零的跪在灵堂,礼宾接送,便是这些叔伯在处置。
来吊唁的人并不算多,也没有什么重量级的宾客。
任谁也想不到曾经威震塞外,纵横数州的北地霸主公孙瓒,葬礼竟如此寒酸冷清。
公孙颜望了一眼立在棺椁旁的纸扎白马和黑牛,小心的抬袖擦了一下自己红肿的眼睛。
孝子孝女一早一晚须在灵堂之中哭奠,她便是哭不出来也得哭。
所以天未亮便爬起来施展亚洲邪术,买来化妆品给自己画了一个苍白似鬼的病弱哭妆。
况且……
她也并非全然假意,虽然脑海中只有闪回的片段,可她却是记得棺椁中几人的。
她不知如何去界定那些记忆和情感,她无法否认,那些情感是会对她造成了一定影响。
“阿承,累吗?”公孙颜轻声询问紧紧靠着她的公孙承。
“不累。”公孙承愣愣的看着棺椁,早晨似乎是受了周围人哭泣的影响,他也惊惶的跟着哭了一回。
此时也是双目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