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大伤,哪里是十天半月就可以养好的。
昨夜他带着张泽领部曲戍卫主宅,同时与管事周行配合把控诸事。
这一夜操劳,田楷便看着胡须长了许多,面色发黑。
周行则没有武人这般强健的体魄,且最近殚精竭虑的处理庄园诸事,昨夜又一夜没睡,眼看着整个人精神萎靡。
“昨夜辛苦各位了。”公孙颜看着他们几个满身疲惫,有些心疼,有心让他们下去休息,明日再说,第一个出来反对的却是田楷。
“小娘子,不必担心,我们行军打仗时,比这疲惫的时候多着呢,这算什么操劳。”田楷摆了摆手,“休息之事容后再说。”
“眼前当要的,还是先处置这些恶逆之徒。”
凌晨赵云在西山营寨彻底镇压了部曲群聚恶逆之事。
虽先活捉了邓姓首领,后又在山道上堵到了邓姓首领的儿子。
可是此二人都不过是为人驱使的恶犬,并不是要紧之人。
反而山道设伏的夏侯兰,竟在剩余的活口中逮住了几个令支来人。
受了重伤的陈姓司马被手下交代出来,是公孙璇的亲卫首领。
再有马背上的火油,歹毒目的昭然若揭。
“便由老夫快马加鞭,将这些恶贼送去令支。”提及此事田楷便忍不住怒火中烧。
表面煽动部曲闹事,叫恶逆部曲以刀剑逼迫、驱使庄户冲击主宅。
暗地里,走隐蔽小道,携带火油目标直指主宅。
田楷是北地老将,他亲历过黄巾之乱。
他亲眼看过往日温顺如羔羊的黎庶,在被裹挟,拿上刀剑之后,一夕之间转变成何等凶残的恶狼。
从受害者无缝的转变成加害者。
届时只有血腥镇压,才能平息事态,孤竹庄园,将损失众多人口。
更有镇压时,主宅防卫空虚,说不得真的会叫他们纵火杀人的毒计得逞。
若不是派来窥探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