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终其一生,或许都吃不上这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白面饼。
黑瘦厨娘珍惜的将饼子顶在舌尖,含化了抿开,让面饼糊均匀的糊在舌面,品尝着麦物的回甘。
“真甜啊。”她面上止不住的露出笑容来,“又软又甜。”没有一点粗糙的麦壳碎屑。
见她吃得香甜,周围人再矜持不住,纷纷伸手来讨。
阿青娘每人分了拇指节那么大一点,自己将掌心里一点碎屑小心的抖进嘴里,便示意没有了。
没分到的纷纷垂头丧气,恨自己来晚了。
这处骚动很快引起了巡逻军士的注意。
胯下骑着一匹白马的高大汉子,纵马过来:“都在干什么呢?散开。”
不散开,阻塞了道路便拿你们试问,何洲骑在马上,咽下了后面这句话。
军中一直反复提及,当对百姓客气一些。
虽然没入军法,但是教育多日,何洲还是听进去了许多,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因他到来而静若寒蝉的诸人。
不知怎的,脑海里回想起了阳丘里。
想起来那些跪在长坡上送他们离开的村民,和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的村民尸体。
“行了,快散开。”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放低了声音,“接下来还有两天路程要走,多节省些体力吧。”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我们伍负责你们的安全,若是路上有什么麻烦,便来寻我。”
“我叫何洲!定保你们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