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只要从军就能穿上这么好的衣裳嘛?”
他从未体会过这样寒风不侵,被暖和包裹的感觉,隐隐生出些许踏实安全的感觉。
丁吏嘿然一笑,继续提起斧头,在一棵已经放倒横卧的大树上劈了一斧头。
一边说道:“怎么可能?也只有咱们公孙娘子和赵都尉治下士兵,才会有这样好的衣裳!”
公孙娘子,赵都尉……
男孩小声默念了一遍,“记下了!我长大也要从军。”
男孩的天真的话,引得丁吏和缺耳汉子同时大笑起来。
哪有人志向是从军,当臭军汉的。
伐木的山丘上一时气氛融洽了许多。
而山丘另一面,夏侯兰在一个小坟包似的炭窑上糊上最后一捧湿泥。
劈好的木块在这封闭的小炭窑焖烧碳化,最后烧去杂质,变成一块块黑色的炭块。
放眼望去,北面的山坡上这样的小炭窑竟有百数。
“这公孙娘子,当真大方。”夏侯兰呼出一口气,对身旁的赵云说道。
前日实验的最先一批的炭已经出炉了,整整齐齐的码在地上。
品质逊于世家炭匠制作出来的,但是这样低成本的烧炭法,无论自用还是贩卖,无疑给了这个阳丘里的人一条活路。
赵云搓了搓手,干泥块簌簌落下,他远望着这一片炭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自是如此。”
夏侯兰见他神色挑眉没说话。
蹲下身,让一旁捧着水罐的小姑娘给他倒水净手。
这小姑娘正是何洲踹门被爹娘推出来的那个。
此时脚上穿着她爹爹的宽大布鞋,听话的提着水倒给夏侯兰洗手。
里魁姜行也听说了那出事件,他寻思一阵,便将那个女孩加进了来山上送水打杂的人员里。
这女孩再过一年也将及笈,可以嫁人了,若能让这支队伍里的官军瞧上带走,做妻做妾不敢想,哪怕是做个客女、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