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成了这房中唯一的光源和热源
一个消瘦的女人躺在茅草中,形容枯槁,身下的茅草染了些黑红的印记,散发着血液特有的腥臭。
男人进来,她看见男人满头满脸凝结的霜雪,心疼的想要撑起身来。
“躺下。”
男人快步走来,将女人按回在茅草上。
女人握住他满是皲裂口子的手,贴身捂进里衣给他暖手。
隔得近了,男人看见所垫茅草上新添的血痕,眼中一暗。
月前妻子临盆产子,孩子幼弱,刚生出来还没哭一声,就咽了气。
妻子也得了下红之症,下身鲜血淅沥不止,缠绵病榻。
他看着妻子一日日衰败下去,却别无他法。
正在此时,院中传来一声呼喊:“阿开在不在?”
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妇人站在雪中喊,手里端着一个陶碗。
碗里是两张麦饼子。
“张婶。”女孩给她开了门。
张婶却没进去,只是将手里的碗塞到了小姑娘手里:“你娘好些了吗?”
小姑娘看见碗里的饼子,摇头不敢接。
这时男人走出来,也急忙推拒。
张婶却做出发怒的样子道:“你也知道,我女儿在令支城中织造坊干活,今年我家倒还有些余粮的。拿着,别嫌弃。”
她不由分说的将碗塞进了男人手里:“我家往日也受过你的帮衬,我都没不好意思。”
他接了张婶才露出笑意
看见小姑娘冻得通红的手,张婶摸了摸她的头,对男人道:“我女儿昨日回来,提了件事,她说令支城中新成立的一间医馆,据说里边都是神医,你不若带着珍娘去试试?”
周开面上露出动容神色,但随即又黯淡下去:“我等黔首草民,哪里配去医馆。”
张婶却道:“我女儿说了,那医馆每隔七日就会义诊一次。”
“义诊,就是不花钱。”
“不花钱?”周开惊异,“张婶莫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