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闲置。
将值钱物件搬走后,重新布置了便宜家什,就直接将此处划为收容孤老的慈幼院之一。
知道这些穷苦人身上多多少少带着些病,担心疫病传播问题。
公孙颜还特意从卢龙调了医士来。
辛娘子就这样被领进了旁边的临时医舍。
一进门,就有年轻的侍女穿着白围裙上来。
她们都是连家的僮仆,简单培训后,做个接待还是足够的。
这处新设的医舍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
看了一眼老媪怀里的孩子,侍女急忙将她们往里面引。
走到一处被布缦围起的隔间,撩开门帘,侍女急道:“严先生,有个发烧的孩子。”
被称作严先生的青年男人手里正捧着一般比青砖还厚的书,嘴里在嚼着什么。
他似乎很久没有好好休息,发髻油腻眼圈发黑。
但听见侍女的话,他急忙站起身。
示意老媪将女孩放在诊疗床上。
一边问了些问题,一边用手掌捂热脖子上挂着的听诊器听诊头。
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看向迷茫的辛娘子:“一会我会把这个放在孩子胸口听肺部的声音,嫂子切莫激动。”
很显然,他遭遇过些什么,故特意补充。
辛娘子至今脑子仍处于混沌状态,听他这样说茫然点了点头。
见她如此,引他们进来的那个老媪挽住了她的手。
接下来的诊疗,辛娘子数次想要上前,又克制住。
一直到连同孩子被送入一间单独的病室,孩子喝了药安然的躺在一张铺设着软和被褥的病床上,辛娘子都还没能回神。
接连遭遇的事情和起伏的情绪,几乎将她彻底击垮。
那老媪从病床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些东西,递给辛娘子。
“这是尿壶,可不能在医舍里随意大小便,用这尿壶接了,再倒去厕中。”
“这是饭盒。”老媪又递去一个亮晶晶的不锈钢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