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头死了。
嗜酒如命的于老头，在中心村之中并没有多好的人缘。
不过，常言道人死账消，村民之间的小吵小闹并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刻薄。
很快，于老头的后事就被安排的妥当。
而他唯一的儿子，也从遥远的外地赶了回来。
跪拜在父亲的灵牌之前，于凡显得十分沉默。
他并没有如同影视中亡者的后人一般嚎啕大哭，只是整个人的脸色都显得十分僵硬与暗淡。
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可没想到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哀伤在心中蔓延，却偏偏没有流出一丝泪水。
“父亲啊，你便这么快就走了么？”
儿时的记忆开始浮现在心头，那时的他总是会看到许多奇奇怪怪的人影在自己的身边浮现。
宽袍长袖，麻衣短打，又或是那种年少时父亲层穿过一次的素色道袍。
“父亲，我看到了好多人影，他们说话我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那时的父亲总是目光复杂的看着他，最后失意的往自己口中狠狠灌上一口酒才说道：“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你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
之后便一个人坐在他自己编织的竹椅之上喃喃自语着什么。
“终究是失败了吗？”
“唉！”
年纪太小，很多事他都记不太清了。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些身影逐渐在他的周围消失，于凡也将一切当做是一场梦。
只是！
几年前的一段谈话，让于凡陡然间想起了年少时那些如鬼如魔的身影。
“凡儿，若是爹什么时候走了，你不必太过哀伤，这一切早已注定。”
于凡不解。
“阿爹，你今天是不是又喝多了，说糊涂话了吧。”
他不以为意，只是以为自己的父亲上了年纪。
年纪大的人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