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的,后来去江南,自己就将她留在了祖母身边。
这次出嫁,时家给了个随侍的丫鬟,说这些个面子总是要的,姑娘家哪有孤身一人出嫁的道理。只是,她和这丫鬟之间实在不熟,更谈不上亲厚,这往后啊,可得有段时间好生磨合磨合呢。
“想必谢绛就是担心你不习惯,才将这处院落翻成了你在时家一般无二的样子吧。”时欢低笑,一边轻揉谈均瑶的脖子,一边说道,“这两日我让人送些安神的熏香过来,你屋子里放上一些,会好许多。”
“好。”谈均瑶点头,“前头应是已经开宴了,你也该过去了。”
“无妨。这宴席总少不了嘘寒问暖、推杯换盏,即便开了席落了座,也得相互问候上许久,待得将各自府上亲眷一一问候过了,才得以正式开席,也着实累得很。”
倒是很少听她如此直白抱怨。
时欢这人,纵然谈均瑶从一个陌生人的角度来看,仍旧会觉得,她就是生来擅长这些场面上你来我往寒暄客套的,她骨子里的疏冷,反而让她的客套看起来有几分认真和真诚。
倒是没想到,她也有不喜的。
“既然如此,不若就让丫鬟们拿些点心进来,就在此间陪我用一些,方才累得慌,只迷迷糊糊休息了,什么也没顾得上吃,这会儿倒觉得饥肠辘辘的。”谈均瑶觉得脖子好受了许多,转身牵了时欢的手在一旁坐了,“彼时就觉得这大婚着实累人,没想到一遭下来,真真儿是比想象中还累,又累又困,又饿……所幸这边规矩没那么足,若是要我饿着肚子顶着那么重的头饰一动不动坐到深夜,估计得去半条命不可。”
“好……就依你。”时欢回头吩咐,“你去外头找个丫鬟,让人拿点吃食来。然后你自己跑一趟花厅,同谢夫人说一声,我就不过去了。”
含烟应好。
丫鬟们很快就端着菜过来了。这样的筵席,自是比预算要多一些的,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时家大小姐既说了要在此处用膳,虽说只要一些点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