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是不合适出席时欢的及笄礼的,午后差人送了些礼,礼物并不名贵,想来管家收了以后,大约也就是列张单子就直接搁进库房里去了。
然后时大小姐闲暇翻翻那张礼单,兴许连“常山郡王”四个字都不一定看得到。
顾言卿倒是没想过花那些个冤枉钱来讨那位见惯了好东西的时大小姐……毕竟,若是大小姐真的那么好对付,也不会整个皇室子嗣都在她哪里屡屡受挫了。哦,对,除了一个顾言晟。
明明是皇室嫡子,正宗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偏生和皇帝关系淡漠,和时家却甚是亲密。
他端着酒杯,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口,眉眼之间是武人的英气,“顾言晟送了什么礼物,查到了吗?”
手下似乎有些为难,“您知道的……咱们的人根基未稳,根本插不进时家去……目前为止,只看到瑞王殿下的随从捧着一只盒子进去的,盒子不大。听说大小姐喜欢看书,兴许是……兴许是什么名家古籍吧。”
顾言卿嗤笑一声,想来也是。及笄礼这东西吧,考虑的东西太多,太名贵,压过了族中长辈,不好,太廉价,又要被质疑敷衍,说到底,能送的也就那么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
他喝了一口酒,支着脑袋问手下,“顾言耀那个傻子,醒了吗?”
“未曾。御医们被叫过去好几趟了,贵妃这两日哭哭啼啼的,皇帝不耐烦,就叫了御医过去问话……御医只说是喝过了,兴许还要两三日。属下却觉得事有蹊跷……”
顾言卿挑挑眉,“你是说,这傻子被人设计陷害了?”
“目前还不确定。”那手下很是严谨,“毕竟……醉酒醉几日的情况也不是没听说过……只是,贤王殿下素来注重自己的清誉,即便偶尔会去花街柳巷留宿,但也从来没有什么不好的名声传出来……今次若说只是疏忽大意,那这个时机便过于巧合了。”
“毕竟……按照之前的情势,大小姐今次在及笄礼上的推辞,陛下定是不会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