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却总有些放不下的执拗。
含烟了然,“是。”便跟着时管家去了。
太傅方才是真没想到,这会儿时欢这么一说,倒也意识到了,面子上有些尴尬,咳了咳,粗声粗气地,“吃饭吃饭……不用管她,左右也快要嫁人了,往后上天入地只看她自己了……”
说到底,手心手背的,都是自家孙女儿,太傅倒也不会偏颇了去。可时锦绣来了这几年,和太傅不亲,请安也是能避就避,渐渐的便也疏远了。
如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闹事,太傅心里头,自是早就不乐意得很。
时欢劝他,“她来别院的时候还是个小丫头……”
“你不也是?”顾言晟见不得她这般没心没肺的样子,拿着筷子作势要敲她,明明时锦绣之间诸多针对,她倒好,背地里还傻傻地替人说好话,换了他早早地轰出去算完,左右时恒也不会为了一个庶女和长房撕破脸,何况还是他们理亏。
“我哪能一样呢。”时欢往老爷子碗里夹了筷菜,自己却搁了碗筷,笑意盈盈地,“我有祖父宠着,有父母兄长在帝都惦记着,每年得空还千里迢迢来看我,虽山水之隔却也并不觉得如何遥远。就连表哥你,不也每年都来么,但时锦绣不同,这些年,没人来看过她。”
三叔这几年,每隔数月会寄一封家书过来,老爷子亲收,絮絮叨叨说许多,却鲜少提及这位远在异乡的女儿。这次成婚也是,当起了甩手掌柜,只说交由这边全权负责,自己却觉得丢面子躲起来了。
若是搁在自己身上,如何也不会是这般令人心寒的待遇。
那丫头啊,其实也挺可怜的。时欢给自己舀了汤,吹了吹,才道,“年后咱们就要走了,她也嫁为人妇,不出意外,怕是这辈子……除却生死之别,便也见不着了。有些事……别计较了。”
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但“生死之别”四个字一出,无端多了几分戚戚然来。太傅哼了哼,“知道知道,只要她接下来的日子安安分分的,老头子还能为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