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则他也没有老不死那等威慑力。所以,你要想好了,若是你家孙女跟着那小子。那小子若是有一天遇到了无法规避的危险,将不会顾及你家孙女的。同理,你们若是将自家绑在了那小子身上,闹不好你云家会粉身碎骨。”
云霄再度默然。良久,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人世难忖度,生死凭天意。云家若要灭亡,那就灭亡。反正我认准了这小子,咱家孙女也一门心思落在了他身上。是生是死总要有个抉择,不能总患得患失,首鼠两端。”说罢,站起身,对老昌挥挥手,道:“我走了,得去看看。那小子做事有时锋芒毕露,我怕惹出太大的事端来。”
老昌望着云霄离去的背影,也将面前的酒喝了,淡淡道:“这世间的事,可不仅是抉择二字,那复杂程度大多了。”
背影已失,细雨依旧。
拐角处却忽然传出来一个爽朗的声音,“老板,来一锅鱼。”
老昌转头,眼睛不由微微眯了一下。
拐角处,有两个少年正擦拭了凳子坐下。这两少年,年纪皆十五六岁左右,却一身薄薄的运动服。在这寒冷的冬天,两人却半丝寒冷的样子也无。
“听说这个新同学常常到这里来吃鱼,所以我也很想尝一尝这石锅鱼味道如何。”一人道。
“你这习惯很不好。”另一人道。
“你懂个屁,凡事谋后而动。要了解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是从他身边的人开始,从他以往的行为开始,从他的习惯开始。唯有如此,才能达到‘人未见,形已然’之境。”
“小题大做。一个山村少年而已,直接打上门就是了,哪来那么多破事。”
“你这耍枪的人脑袋就是简单。什么事都直来直去,那岂不是少了太多乐趣?咱们来个先礼后兵,然后再来个兵临城下,最后使一个兵戎相见,他自然也就兵败如山倒了。”
“呸,就你话多,先吃饭。老板,你的鱼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