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宅,北冥瞮却没有离开,从他对景若霖动手算起,迄今为止已过去数日。
“哒哒哒。”长指在方向盘上轻敲着,律动感十足。
时间过得极快,月色似银霜,笼罩在上空,湿雾气蔓延着一眼望不到边际,北冥瞮亲眼看着程望熙入了祖宅,微微放心,驱车离开。
中途,看向后视镜,眸光异常寡淡。
他没有走公路,类似于羊肠小道的道路并不平整,一记漂移过后北冥瞮移开视线。
身后,黑车险些栽倒在旁边的沟渠中。
“妈的!你特么看准了再打方向盘啊,现在打不是找死么?”有人怒骂着,负责驾驶的人面色阴冷至极。
“闭嘴,你行你来开。”
“我草,你特么怎么说话呢?”
“兹—刹!”轮胎在略显坎坷的路面上擦出道道黑色的痕迹,火花四溅,声响极其尖锐。
前方的车西行踪诡异,根本不走寻常路,负责驾驶的人死死咬住牙关,城内,论车技被废掉的景若霖算是一方霸王,获胜无数。
但一朝跌落神坛,所有车手皆在蠢蠢欲动,车王的称号是车手的野心终点,都想要去争抢,据说近半个月城内车手云集,且不乏帝都来者。
只是,谁他妈能来告诉他,这又从哪里冒出一个狠角色?
“草,看着路!”后座中有人叫喊着,车速已然到达一个临界点,不可再升,却也不能下降。
疾速飞驰间,两车死死攀咬,不过,相比于身后的那辆车,北冥瞮眼底尽是不耐。
眼下,仅仅十分钟就已经驶出城郊,峰峦遍布,纵横起伏,阴夜间的雾气只有一片墨色,诡异邪恶。
这里的一切北冥瞮太熟悉,很快,轮胎下的道路变为了山路。
“不对,别追了!调头快他妈打方向盘啊!”有人高喊着,这里的地形分明距离悬崖不远了!
“我知道,现在没有回头路了,这条路是死的,开直线只能进来根本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