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左手虚握,好似持有一柄位于虚无之中的长剑,他的面容清俊,却带着一丝轻蔑的狂傲之意,那不绝对不是什么贵族子弟与生俱来的华贵之气,而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狂傲之意,好似目空一切一般,那是绝对的自信与对自身实力的认可。
“那是谁?”
黑血与白骨在那清俊中年的身上竟然感受不到任何序能的波动,但他们的心中竟然都升起了无由来的恐惧。
那是源于生物本能的恐惧,他们的眸子都缓缓注视着那中年手中虚握着的无形之刃,那是一柄剑,一柄斩灭众生的剑。
黑枪与血矛竟然在他们手中微微颤动起来,他们竟然从自己的兵器中感受到了一丝丝恐惧的意味。
这柄剑,很恐怖。
而那血族亲王的巨眼在注视到那中年手中的虚无之剑时,他巨型的瞳仁猛然缩紧,甚至形成了一枚细针的形状。
他原先玩味戏谑的笑容顿时凝结,眼中再度浮现出一抹异样的情绪,这次,是恐惧。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满布利齿的嘴上不断呢喃着,亲王诡异的巨手缓缓抚上他的巨眼,不断揉搓着,他好像不能理解,他不能理解这个身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可能,你应该在被困在地牢内,你应该在玫瑰那个疯女人的领地,你应该……”
这只巨眼不断转动着,一幕幕被他封印与脑海中,被他所不被承认的记忆顿时涌上心头。
那道身影,只身一人,一人一剑,誓要将整个猩红帝国埋葬,那天,那道身影手中的长剑所指,一位位侯爵宛若一张张白纸一般,被那锋锐无比的寒锋所斩灭。
而他某种意义上,是一个幸运儿。
位于飞船之上的身影垂眸俯瞰众生,右手虚按,浩瀚的威压顿时浮现,那血族士兵竟在这浩瀚无垠的光环波动下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诡异的一幕就这般突兀地发生在了格朗城之前,一人一剑,震慑万千血族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