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风月不谈生意好不好?虹娘,把你们这儿最好的胭脂醉拿来!”
老鸨端上几壶酒,三人闲话取乐,再不谈别的了。
一时酒席散了,张员外不知有意无意,已醉得不认人了,他的小厮将他搬上马车,朝二位公子一鞠躬,赶紧驾着马车走了。
只留下秦松立和杭释二人站在楼前。
秦松立闭目思索了一会儿,轻声开口道:“杭释,杭公子……我记得济民堂在湖广的大掌柜就姓杭吧?”
杭释微微一笑。这一趟收粮是湖广各地的济民堂帮了忙的,虽说只是牵线,但这么多地方一齐买粮运输,动静不可谓不小,秦氏的人知道一点也不奇怪。
当下也不否认,轻描淡写道:“确实是家父。不过这一趟只是我出来瞎闹,跟济民堂没关系。”
“哦?那杭公子收的几千担粮食都找到去处了?”
“哪里那么容易,出来了才知道生意不好做啊。我一向不惯这些讨价还价,觉得无趣,已经不想玩了。”
“杭公子有家业,本不必受这些苦,云梦泽眼下有些兵荒马乱的意思,的确不好玩。”
杭释却突然笑了,“秦公子可是折煞我了。秦公子是秦氏家族子弟,尚且如此勤勉,我跟秦公子相比,实在是懒怠了。”
二人相视,客气一笑,正好秦松立的车夫赶着一辆精致的马车到了,身后小厮就扶着秦松立上了车。
二人车上车下一拱手,马车离开了。
贴身的小厮秦中在车上低声道,“他明明收了六千担,现在只卖了三千担,怎么说不玩了?张员外可是求着他要买啊。”
秦松立也在沉吟,“是有些古怪,不过他哄骗我们也说不定,还是派人盯着。另外,和城里其他几个富户谈得怎么样了?”
秦中面上有些为难,“他们都嫌咱们的粮食太贵了。”
“哼,把网撒大一点,这附近城乡所有的富户都派人去谈,再告诉他们,晚一天就涨一点,多犹豫几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