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尔与维特二人最终在会议室坐定,只见维特取出腰间一只铁制的扁状酒壶喝了一口,通常这样的铁壶是乌萨斯人冬日装烈酒暖身子的,而西里尔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个动作,在迎接自己时喝烈酒、未免有些不得体。
「别在意,这里面装的只是水而已,我已经戒酒了。」似是感受到了目光,维特大臣将酒壶中清澈的液体倒出一点在手中向西里尔示意。
「实际上真是酒我也不介意,早就听闻贵国人酒量普遍极好、想来就是这水是『生命之水』,想来也不碍事的。」对方都给了台阶下了,那不妨顺道赞扬一番对方的酒量。
「我们的时间实际上是有限的,直入正题吧,西里尔先生,你对乌萨斯了解多少?」维特这话中显然话里有话,这时他若回答路上的风景、花鸟风月等等就明显落了下乘。
「圣骏堡是我见过最为高大的移动城市……只可惜呀,它被乌萨斯前任皇帝的威权拔得太高,竟高得让人民无法触及,实话来说,我这一路过来,看到的乌萨斯就如同数只裂兽被铁链牢牢栓在一起,但每只都希望奔往自己的方向,却又都觉得其他裂兽碍事。」只过了区区数秒时间,维特原先饱含深意的目光便从冷淡、到炙热、再转到若有所思。
「因此,他们开始互相撕咬,他们个个都打算咬破所有异己的喉咙,以为这样就能成为新的统治者,但实际上这样的倾轧之下,整个兽群的战斗力却在逐渐降低,同胞的尸体最终会成为绊脚石、还有疫病的源头。」西里尔正极力组织着言词,他必须向对方证明自己並非捡了个天上掉下大饼的庸俗商人,而是一名足以担当合作伙伴气量的聪明人。
「只有在有大把的肥肉可吃时战争野兽才会短暂联合起来,就比如感染者问题,新旧贵族曾无视现任皇帝的意志与沸腾的民意、有志一同的在议会推行起感染者补充法令,但如今;他们起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才需要我千里迢迢过来给他们治脚伤。」此时,会议室的空气之中落针可闻。
「请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