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已经磨过整个大殿,他耷拉着脑袋,此时他额头的伤口已深可见骨,忽然,他感觉到了额头传来的回声之中不大对劲,有一格磁砖之中仿佛是空心的。
他抬起头,这时的他已来到讲台前方的地面,他的浑身也就这样沐浴在了阳光之下。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回身看去,他的灯、他的剑、他的经匣通通随着血痕一道被丢在鲜血铺成的线上,他捡起了经匣与剑,将匣中的爆破物均匀的在那一格磁砖之中铺成一个方形,之后以剑一挥,剑尖爆起的火星引爆了爆破物,审判官的身体被狠狠的炸飞了,这一下终于让他支撑不住,于自己的血液抱拥之中晕了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坐起了身,正午的阳光直射之下没有多少能进入教堂,因此他的身体周围显得别样的昏暗,他看见磁砖被炸开的地方又比周围更加漆黑,但还是约略能看清有一个向下延伸的梯子,于是,他提起了他的灯挂在身上。
他透过金属制成的梯子缓缓爬下,丝毫没有生锈,这说明着这个地方形成了彻底的封闭,没有让空气中的半点盐分跑进来,梯子下方很长,下方黑暗的通道长得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这一路恍如下地狱,而他身上的灯火是唯一的光源。
为了守卫伊比利亚的洁净与德行,提起了剑与灯。
他想起自己曾经的誓言,他如同史诗中提着灯破开黑暗的圣者一般前往着未知之处,最终,他的脚终于触及到了地面。
额头及脸上的鲜血早已凝固,他抬起头,望着上方他所炸开的方形孔洞,已经成为了一个小指指节宽的小方格,之后他开始摸索着这个空间,他脚踩上的地面并不潮湿,相反的;非常的干爽、纤尘不染,空气也并不污浊。
透过灯火他隐约可以看见一个类似于台座的突起,上方有个凹槽,看着这个形状有些相似,为此他本能的将自己的灯具放在上面,瞬间,这个空间被隐隐点亮了,但依然不够亮。
凹槽的内部有许多类似于镜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