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役打下来的战功…用他们的命换来的战功,却被一个来军队镀金的贵族子弟冒领。」说出这句话时,少校的脸变得狰狞,最后的几个字如同从牙根中挤出来一般。
「小女孩,你可知道当乌萨斯军中资格最老的一批少校、成为一批永远得不到晋升的军官是什么滋味?若战功没被侵吞,也许当少将都够了,我不要求什么权力,但现在的我连照拂弟兄们的家眷都做不到,却仍然有人要构陷我,若妳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我已然对不起死去的同胞们,我也将在我死后与他们赔罪,但我死都不愿对不起我的儿子。」
语毕,少校如断了线的木偶般,体力不支的坐倒在客房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曾用来为帝国效力的剑也随之脱手、掉落,化作一声沉闷的金属碰撞声,空气之中静默良久。
「我走了……祝你好运。」看见这个景象使她明白了,即使她自己万般否定自身与科西切的不同之处,但至少,对这对父子而言,她依然成为了乌萨斯的压迫者之一。
「等等。」
「把这个拿去吧,这是本频道号码簿,看妳这身贵族军装应该也是军方的人,透过我的笔记,这能教会妳如何监听和解读乌萨斯军队的部分发报设备传出的讯息,这也是我能苟延残喘到今天的一点本事,但我现在用不着了。」
「妳可以把这个交给妳的上级,成为我这个叛国者的罪证之一,给自己的仕途添砖加瓦;妳也可以试着吃透它,这样军队内如果有什么对妳不利的命令,妳可以第一时间知道,也就可以有所防范……希望妳可以用这个工具自保,在这个先皇已经死去的时节,哪怕我对贵族恨之入骨,我依然不觉得妳是个坏人,希望这可以抵销妳饶过我与我的儿子给妳造成的损失。」
为了儿子,他或许舍弃了国家,但他依然愿意留下他在乌萨斯社会性死亡后一点如闲棋冷子般的托付,无论塔露拉究竟是什么处境,他都理解。
塔露拉碧绿的眼眸中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心,不带犹豫的收下了这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