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打扮的老头,看起来个个德高望重,此刻却都愁眉不展。
“张御医,”陈扬从寝房中出来,向其中一个医者拱手一拜,“不知我家夫人得的是什么病?为何突然……变成这样?”
张御医此时心中正打着小鼓。他行医数十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病症,“回侯爷,老朽见识浅薄,实在看不出来,垂锦郡主的病绝非寻常,老朽……无能为力。”
“张御医平时事务繁忙,不大出宫走动,自然没有见过,”张御医的话音刚落,旁边一个白胡子医者就开口道,“侯爷,这病……老朽倒是见过,最近……最近城里还不少呢!”
“哦?”张御医惊奇地看向那位永济堂的李郎中,惊问道,“李郎中见过?不知……是什么病?”
“什么病老朽就不清楚,不过之前得病的……都是男子,”李郎中捋着胡须,接着说道,“老朽去病人家里出诊过几次,发现……病人的症状都是在半个月之内迅速衰老且无药可医,通常都撑不过几个月。”
“李郎中说的是,”另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衫的顾郎中也补充道,“老朽也曾经看过一位类似的病人,也是个男子。老朽看过他浑身的经络,患者的经络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断裂,存不住精气,只能眼看着自己的身体日渐消瘦衰老。不过……整个过程最快也要历时十几天,像垂锦郡主这样瞬息之间变了容貌的,老朽还从未见过,因此,也说不好……”
几位来自宫中和民间的医者,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各自从自己的理解出发,开了一副方子,交给旁边的丫鬟。
寝房内,弥漫着一股奇怪的腥臭味。
“夫人,该喝药了。”一个丫鬟小心翼翼在睡榻前点了一盏灯,想要服侍鸿鹄喝药。
“滚开!”睡榻上头发花白的女人手拿铜镜,忽然一拂袖将灯台和铜镜全部打翻在地,“都滚开!我不需服药!”
丫鬟吓得一个趔趄,赶紧端着药碗退了出去。
睡榻上的老妪用丝帕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