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景清何尝不想收拢逃民,若是能让他们主动下山归附,不但能增加姚安的丁口,而且也能增加每年向朝廷上交的税赋。
逃民自愿下山归入户籍,对他来说是可以向上面夸耀的政绩,不过他手中却无闲田来安置逃民。
赵先生此时在一边解释道:“有些事县尊大人也是有心无力,也不瞒贤侄,朝廷几年前便有政令,命各地官府收拢治下逃民。可是逃民大都是无地的农人,收拢回来官府也无地给他们耕种,一旦重新入册还要按人丁交税,没有营生糊口用不了多久他们还会逃。”
肖华飞马上站起身,向张景清作揖请罪,表示自己年少无知,并没有指责县令大人的意思。
张景清今日对肖华飞印象极佳也不生气,摆摆手想让他回去坐下,然后便想端茶送客。
肖华飞却没有退回座位,反而对张景清真诚说道:“姚安县有大人主政,实为我全县百姓之幸。学生感念大人爱民之心,愿为大人分忧。若是学生能够说服逃民下山重新入籍,不知大人是否应允。”
虽然张景清对肖华飞的诗才已经认可,但是说他能够说服逃民下山,张景清还是不太相信,以为肖华飞只是书生气发作,少年人好大喜功的心性使然。
不过出于对政绩的渴望,张景清怀揣着一丝侥幸,还是谨慎问道:“你有何办法让他们自愿归入户籍?他们下山后又该从事何种营生?你刚才也听到了,县衙可没有闲田分发给他们耕种。”
“学生愿以大人为楷模,为姚安县的繁荣尽些微薄之力。学生家里想在姚安县与云铺渡中间建一处小集市,在那里修建客栈、酒楼与几处工坊。这样也可以为我县增加丁口税收。”
肖华飞并没有打算省那些丁口税钱,浮生醉本身就是一本万利的爆利生意,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将黄石寨众人身份洗白,从根本上杜绝郑捕头等人不该有的心思。
而且这些人就算再次归入户籍也还是无地农人,官府没有理由收他们的田税,肖华飞打算将他们转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