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真是奇怪之极,就像是一件旁人眼中绝美易碎的贵重瓷器,而他却可以轻而易举得摔碎它。
他眼中弥漫出强烈的光,一边牢牢地禁锢住她,一边在她耳边喘着气低声说:“你一生都要在这牢笼内度过,你逃不走的。”
范灵枝咬紧牙关承受一切,就连指甲狠狠扣入了掌心,也未察觉一分痛意。
而她如此破防崩溃,仿佛自己不过是世间最低贱的玩物。
这一刻过得极快,又仿佛过得极慢。直到许久,她才终于,再次解脱。
他的脸上的迷离尚未散开,范灵枝依旧死死得看着他,许久,煞白的脸上扬起了一个冰冷的笑意:“温惜昭,是你逼我的。”
温惜昭对着她圆润的肩膀重重咬了一口,直到唇边开始隐约弥漫出血腥味,才堪堪罢休。
他捏紧她的下颌:“是不是忘了你的处境,你若忘了,朕不介意让你记清楚一点。”
话落,他重重甩开她,起身沐浴。
一刻钟后,他又恢复成淡漠冷清的帝王,他站在床边看向范灵枝,似笑非笑:“范家父子,如今尚在朝中任职。你若是想他们了,朕倒是可让你们一家见一见。”
他是在拿她的家人威胁她。
范灵枝面无表情:“臣妾并不想他们。”
温惜昭嘴角浮出笑意:“只要你乖一点,范学士自是前途无虞。”
范灵枝:“随便吧。”
然后,她再也不看他,躺在床上背过身去。
半晌,空气中传来一道轻微的花瓶转动声,然后很快重新回归静谧。
又过许久,范灵枝终于从床上起身,面无表情得走出了华溪宫。
丫鬟芸竹见状,连忙领着几个嬷嬷跟了上去。
范灵枝眼角余光瞥了眼身后紧跟的芸竹,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讥诮,可脚步却不停,一路朝着西偏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