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愧疚,薛江蓠告诉他。
“阿渊,你送给我的朱钗暂时被我抵押给一个打铁匠了,我从他们那借来了马匹回城。”
“但我过两日就会把马匹还回去,到时还是能拿回你送我的朱钗。”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没想到仅仅是因为朱钗。
于是将薛江蓠紧搂入怀,不以为然。
“只要蓠儿能平安归来,别说一支朱钗,千万支没有都无妨。”
看着薛江蓠苍白的脸色,难得一见的憔悴模样,司怀渊心如刀割。
那点对赤城的惩罚,还远远不够。
如果不是顾及在晋城,他连命都不会给赤城留下!
薛江蓠不想多生事端,所以没有把遇上华胥乌古的事说出来,免得阿渊他们还要去做另外的事。
虽然休息了好几个时辰,可薛江蓠深知自己染上了风寒。
这寒冬腊月里在冷水河中游那么远,不生病才怪,她虽然是医者,但身子也不是铁打的。
不管做什么事,都有气无力。
司怀渊更是一眼看出了她的病态,连忙将她抱回床上,转身走到厢房,唤来阿冀。
“去仁药坊找陶先生过来。”
屋里的薛江蓠听到了他的话,连忙开口。
“阿渊,没必要让陶先生多跑一趟,我自己诊治就好,小事。”
可司怀渊却没有听她的话,紧握她的玉手,目光坚定地告诉她:“现在你是病人,而不是医者。”
薛江蓠张了张口,那些没说完的话,最终还是被吞咽回去。
她不想让阿渊再担心。
如果这样可以让大家更放心的话,她做一天病患又如何呢?
于是薛江蓠说服了自己,老老实实地躺在床榻上躺了一天。
但一天过去,情况并没有马上好转,身体依旧沉重。
她好不容易撑起力气,想要去院子里透透风,芳春端着药连忙跑过来,一脸诧异地拿过披风裹在她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