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个舅舅是你亲弟弟吗?你和他十几年未见,不会被骗了吧?”
“就算是真的,这么多年只写过信来,突然上门,定然是穷困潦倒才投靠上门,实在是令人鄙夷。”
正堂内,魏云和田珍坐着,魏益,魏素素姐弟二人,也是对突然上门的田兴颇有微词。
田珍不悦道:“你们不要这样说。你小舅是个有本事的人,曾经在皇上的军中效力过,立过功……后来是淡泊功名才回乡隐居,教书育人,这一次到京也定是有事,不要把他当那种穷极投亲的无用之人。”
魏素素一脸尖酸的道:“也就娘才信这种鬼话,真的要在大军中立过功劳,最少也是个官了!哪能还是一介白丁,我看他行李都没有,就和那小婢女一人一个小包裹,曾经从军效力?呵呵,笑死人了。”
魏云也是觉得女儿说的有理,但毕竟田兴是妻子娘家亲人,当下咳了几声,示意女儿不要说的太过份。
“我看哪,他先赖在咱们家住着,然后买房,找差事赚钱,甚至娶媳妇都赖在爹身上了。爹只是六品官,一年一百二十石的俸禄,咱们自己家都紧巴巴的……”
魏素素哪忍的住,不顾娘的脸色难看,还是一径说了下去。
“够了!”田珍怒喝道:“你小舅不是这样无用之人,就算是要帮一下手,身为亲人难道不是应该的?”
魏云陪笑道:“应该的,应该。这样吧,明天我问一下小弟,若他从军的事是真的,我可以荐举他到国子监,若不能成,就荐他到六部或各寺卿,应天府,上元县,江宁县,他好歹是读书人,可以做个书吏,也就有安身立命的本钱了。”
丈夫的态度很端正,田珍也是面露满意之色。
“能不能叫小舅早些搬走。”魏益嘀咕道:“我和姐姐都没有书房用了,烦死了。”
“小舅就不能教你们读书习字?”
“太太……”魏云陪笑道:“还是等我看看小弟的经义水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