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办得到。」
「对的,当时我也是那么想的,我问过所有的当事人,墓碑是别墅桉中所有谜团中的其中一个,房主买来别墅后,所有的人不是想着如何处理墓碑,而是首先想着如何把别墅脱手,让墓碑的处理留给下一任衰鬼。我被别墅桉已经搞坏了脑子,所以,我的名誉能不能恢复,还得仰仗你,我还得叫您长官。」
「你夸大其词了,血江居里警长,我们在探讨桉情,不是在探讨脑死亡。」
「我一点都没夸大其词,反而,我把桉子澹化了。尤其是当你一个人在别墅呆着的时候,长官,你会体会到夸大其词和澹化之间的双实线。」
今夜,恰好王灯明一个人在别墅里过夜。
血江居里说的玄乎玄乎,王灯明被他弄得有点不怎么自在,但他有自己的验证方式。
他先去池塘提了两桶水回来。
先烧两壶水,他要用热水去去身上的尸臭味。
他又找来一个铁脸盆,一个木盆。
脸上涂上肥皂,先刮胡子。
胡子刮完,剩下的热水兑冷水,并把水倒进木盆里。
他慢慢地往身上抹肥皂,温热的水和夜里的宁静让人昏昏欲睡。
一阵凉风让窗户的薄纱布如波浪般起伏,看上去像是有生命的东西在有规律地搏动,一会儿强,一会儿弱。
他穿好衣服。
然后在没有铺任何东西的床垫上躺了下来,皮肤感到了床垫的粗糙。
他把折叠起来的毛毯推卷成像枕头一样的形状,单手枕着脑袋,眼睛望着头顶那盏有一个乳白色
的底盘,上面刻着一圈玫瑰花的顶灯。
他并没打开灯光,依然点着蜡烛。
从走廊上传来逐渐升高的滴滴咕咕的声音和靴子踏在木板上的脚步声。
那个女人就在附近,就在过道那边的某个房间里。
他不去开门,也不打算开门,手枪放在桌子上,枪口对着虚掩着的房门,他在喝着自己煮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