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话，让这位老者神情一愣。
报仇？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他心境一下子波澜了起来，是他们没有想过复仇这件事吗？
并不是，他们来到这苍茫雪山后，对曜日仙将的恨，早已经到了滔天的程度，每逢仙凡之战开启，他们三个都想着要杀了曜日仙将，为百万同胞报仇。
只是，每一次，不是这样的事，就是那样的事，总是实现不了，在到后来，一眉子已经严令禁止他们回到大夏，在加上他们心里也有些心灰意冷。
距离他们上一次离开苍茫雪山，还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为百万同胞复仇……”
这位老者眼中出现了些许的迷茫之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早已经不在想起这件事，要不是林凡来这儿问起，恐怕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在说起百万同胞的事情。
林凡并没有开口打断老者的思绪，他知道，这位前辈肯定是在追忆以前的事情，同时他也知道，提出复仇，无异于让他们重新面对当年百万同胞死在自己面前的景象。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但不管是什么事，都需要正面去面对。
就在那位老者看着远方在想事情的时候，林凡回了趟竹林，取了些酒来。
那位老者不说话，林凡就一直在一旁温着酒，一旦这位老者开口了，就说明他是想通了。
许久之后，这位老者才长声一叹。
“小家伙，我已经很久不敢想之前的事情了。”
就这样，两人坐在了雪地中，喝着被温的有些发烫的酒，烈酒入喉，一股辛辣至极的味道从喉咙直冲肚里，喝着喝着，那位老者突然流下了泪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
“这一杯，敬当年那些相信我们三个老家伙的伙伴们，谢谢你们的信任！”
老者将酒洒在了雪地中，豆大的泪珠随着酒水一同落地。
“这一杯，敬一眉子，是他把我们骂醒，让我们知道自己的错犯的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