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肉眼可见道血印由黄变白,再到通红一片,进而红到发紫,哇地一声吐出口血来,血泊之中还带着半颗牙齿,凶器也桄榔一声掉在地上。
老池弯腰将凶器捡起,是个易拉罐皮卷成的小钻,尖尖处磨得锋利无比,不致命,但被扎上会很疼,而且由于它凹凸不平,就像长了一颗颗倒刺似的,拔出来时滋味一定很酸爽,可能得被带下好几块肉。
盯着手中的凶器,老池怒火中烧,有种把这玩意儿狠狠扎进那人眼珠子里使劲搅和搅和的冲动。
右手用力一捏,老池面目狰狞,伸手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推了他一把:“孙砸,可以啊,很会玩啊!很好!老子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那人捂着脸踉跄了几步,摔坐在地上,委委屈屈的看向老池身后。
老池也跟着看过去,阮主管和几个打手站在门外,饶有兴趣的看着戏。
“他怎么会在这?正是夜班开始的时候,他不应该……”
刚兴起这个念头,老池忽然发现,那五个来找事的怂包,令人作呕的眼镜仔,都在时不时往外看,注意到老池在看他们,又瞬间收回目光。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这两天因嫉妒而眼红甚至仇视他的所谓同胞。
脑海中有霹雳骤响。
想起临行前齐翌再三告诫他稳住心态,别在里面变得冲动暴虐,遇到事情多动脑子,不要轻易上头……
老池忽然明白了。
“是他……全都是他的意思!”
他像是开窍了,他想明白,最开始的毒打,直接把他关进水牢,毫无缘由的看重,莫名其妙的被针对、孤立、敌视,全都是阮主管的意思。
可老池想不明白他的动机。
PUA吗?以这样的手段摧毁他的意志,引出他的负面情绪和阴暗想法,扭曲他的三观?
所作所为归根结底只有一个解释,阮主管想逼他堕落,逼他犯罪。
“逼我犯罪……”老池若有所思,隐隐猜到了阮主管的目的:“姓阮的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