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到门口用冷水冲了把脸,抬头就看到有人推着摩托往这走,猜是线人要到了,跟靳临打了声招呼,站在门口等待。
那人很快靠近,齐翌也看清了他的装束。
来人一米七五左右,头上戴着帽檐硕大的牛仔帽,穿着宽宽大大的战术马甲和登山裤,脚踩一双马丁靴,肩头上还挎着个硕大的包包,脖子上挂着台一看就不轻的相机。
已经十一月,但北贡白天温度并不低,现在还出着太阳,齐翌看着都觉得热。
等他再走近些,齐翌看的更清楚了。线人皮肤呈古铜色,面目清爽,算是干净精神。
他推的摩托车在北贡到处可见,车身上都是黄灰,就像刚跑完一轮越野。
“他不会是为了把摩托整坏刻意去山上溜了几圈吧?”
刚想到这儿,那人已经到门口,喊了一声:“老板,修车。”
齐翌问:“车怎么了?”
“忽然抛锚了,听说这里有个厂子能修,手艺靠谱价格公道,特地推过来的。”
靳临走过来,示意把车推到一旁。
线人也不客气,四处闲逛起来,时不时跟靳临眉来眼去。
齐翌蹲在旁边,线人和靳临肯定认识,之前估计也交接过。
确定修车厂里没别的人之后,他把齐翌拉到一旁:“红酥手,黄藤酒……”
齐翌:“两个黄鹂鸣翠柳。”
“啊哈,果然是你,你就是齐誓吧?”线人说:“老板喊我过来拿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不着急,我等会拿给你,先问你点事儿。”难得和自己人碰头,齐翌想多打探点消息,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先确定线人明面上的身份:“你这打扮……驴友?”
“不是不是,”线人摆摆手,拍拍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相机:“记者,挂靠国际组织的,有正儿八经的采访权,借这层身份掩护打探消息时不容易引起曹家他们怀疑,只要不是触犯他们的底线,也不会太难为我。”
那敢情好,记者身份,知道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