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传教士和小流氓偷听。
“嗯……大概十年前的时候,帝国还没开放新移民,我还没进泰盛和的堂口……
那时候,我还在沃德法克州最西边的码头上……”
此时还未7点,动物园碎石路两边的街灯还没有熄灭,三叔就着昏黄的路灯灯光,诉说着陈宴从未知道的故事。
十年前,三叔三十多岁,年富力强。
那时帝国虽未开放移民,但海运时代的大势头已经显露,码头工人成了帝国底层民众最赚钱的职业之一。
三叔当时刚刚来到帝国,帝国语连简单的交流都做不到,只能在码头上帮忙搬运货物,干些操纵简单机械的体力活。
那时候,三叔有个同事,干活比实在,但沉默寡言,整天不跟人交流。
那是个帝国人。
帝国人一般不做苦工,因为他们享受帝国的社会福利保障,即便不做工,也有帝国兜底。
起码饿不死。
但那金发碧眼的同事不但出来做工,还一个人做两份工,可以说是十分卖力了。
他卖力做工,钱却没多挣。
在跑船的船老板眼里,这只是一个踏实的员工而已,即便多做工,也只是尽了本分,做了本职工作,不需要多发工资。
三叔那时候初来乍到,语言不通,又不认识人,整天挨其他码头工人的欺负。
其他码头工人,大都是亚裔。
也有少数黑皮,但总体上以亚裔居多。
十年前那个时候,欺负亚裔最恨的,就是亚裔同族人。
这沉默寡言的同事是个热心肠,时长对三叔施以援手。
欺负三叔的同族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怕帝国的白皮。
看见三叔有帝国白皮在保,时间一长,也就作罢,顶多私下里骂三叔一句兔爷。
“那时候我感觉,嘿,这人真他妈的不赖。”
三叔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