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愿望眼中的世界和寻常人眼中的世界完全不同,机械肉山在映射至她瞳孔中时变成了某种长满了眼睛、耳朵和嘴巴的粉色棉花糖,这些看起来抽象画风的器官被夹杂在如丝绸一般柔顺的棉花丝里。
灿朵机械肉山一般身躯上的那些嘴巴似乎并不共用一个大脑,因为在愿望说出几句话的时间里,嘴巴们已经说出了无数句:
“活得长不等于知道的多,宇宙中大多数未知的知识是用不上的,就像是现在的你一样,你曾经拥有世界的视野,可那又能怎么样呢,还不一样如此无知。”
“任何生命体都是有极限的,而不同物种之间的天赋区别甚大,我这辈子注定是个任人宰割的弱鸡,这并不难理解。”
它喋喋不休,明明那些嘴巴说的是同一句话,愿望却感觉自己在跟无数人在争吵。
愿望很绝望,因为她发现自己和它之间的争吵根本没有一丝一毫胜利的可能性,这是她来到下界之后第一次感觉如此无力。
灿朵的语调提高了一些,它明显感觉很得意:
“冰川世代的物种始终存在,并对这个世界而言拥有其特殊的意义,有些时候你看到了特殊的、像是不存在的事物,那些事物对这个世界造成的影响大多可以由冰川世代的物种进行校正,这是你们存在的意义。”
“当然了,你是个例外,套皮怪这种东西自古少有,拿宇宙之灵和泰达尼奥斯做套皮怪这种事情恐怕在整个星球历史上也是头一遭,那个威廉·马斯特一定对世界有独特的理解,我快烦死他了,如果不是他在上面搞【对月轨道矩阵】,我早他妈的放假了。”
“我说我见过你,不是见过你本身,而是见过你套的那层皮,那只泰达尼奥斯。”
愿望听到这里,终于能够表示出一副胜利的姿态,抓住了对方的痛脚一般说道:
“你说谎了!我亲眼看着那只泰达尼奥斯在三个月前才从母体中诞生的!”
灿朵的机械肉山身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