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魁大人话语中的陷阱,立刻说道:
“不止是工厂的工人们,查尔斯大人,您或许不知道,工业区和下城区存在有围绕工人们诞生的一整套社会运行体系——
从原材料的进购,到工人日常生活必需品的加工;
从第一产业到第三产业;
从最底层的工人到为工人烹饪食物的厨师和为工人报税的会计……
整个下城区和工业区是一个整体,所以这次游行的人组成很复杂,他们并不只是工人……”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位参议员打断了。
“弗里曼议员,我只问你,把钱给了那些暴民,税收怎么办?”
弗里曼看着坐在他正对面的高大男人,这人名叫迈克尔·海因里希,是鲁克人和不知道什么民族的混血儿,靠着跪舔上议院某位贵妇上位。
“下城区和工业区贡献了大半个亚楠市的税收,无论税收来源如何,现在的情况相当好。
在现如今的税收规则下,我们有充足的预算来进行互联网的普及,进行高新区的建设,更能够勒紧裤腰带以拿出一部分税收来建立航空港。”
在说到航空港时,迈克尔·海因里希有意无意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温斯顿·丘吉尔,后者的眉头舒展开了少许。
“如果冒险做出如此大的改变,一旦产生了恶劣的后果,谁来负责呢?谁都无法负责,因为恶劣的后果已经产生了,所有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弗里曼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无法承担这样的责任——不仅是因为他作为参议员的责任,更因为这种做法本身就会影响斯塔福德家族的利益——
作为依靠工业时代二度起飞的新贵族,斯塔福德家族榨取的血液本身就来源于下城区的各行各业,这意味着,让利给工人,已经是弗里曼能做出承诺的极限。
一腔热血逐渐冷却,理智和身份再次对逻辑产生拉扯,在遭到接二连三的反对之后,弗里曼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和不切实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