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
吴凡突然冷静下来，微垂着头坐在长方形的酒桌座椅旁，整个人散发着压抑的气息，令周围的酒杯微微晃动。
“你还记得自己的父母吗？荀贞和吴芳。”
“神把你的记忆在他们脑中抹除了，甚至连你任何生活过的痕迹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那又怎么样！”荀祈的眼神突然变得摇曳，有些厉声内茬地吼道：“就算没有我，他们也能过得很好，况且他们见到我现在这样，也只会为我感到高兴！”
说罢，他一把抱起韩嘉怡和苏苒酥软的身体，仿佛在用这样的举动来证明自己现在活得不错。
“或许吧。”吴凡看着荀祈小丑般的动作，喝了口甘美的葡萄酒，牙齿上的酒泽看起来像是血迹。
“荀贞和吴芳要是看见你这样，说不定真的会为你感到高兴，毕竟你现在衣食无忧，还有美人在怀。”
“可他们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吴凡淡淡地把姑父和姑妈的遭遇如实地转告荀祈，尤其在听见姑父身死，姑妈精神出现问题的时候，荀祈整个人顿时感觉天塌地陷，根本不敢接受这样的现实，只能一个劲地重复吴凡在说谎。
“你爹死前都还在想尽办法治愈吴芳的精神病，我都被感动了，真想过帮他们一把，毕竟在那个家里生活过好几年，可一切都变了。”
“你说这么多废话有什么用！难道还想怜悯我不成？我告诉你吴凡！在接到斯考尔德命令的那一刻我感到异常的愉快！也从来没后悔过。”
荀祈咆哮着打断吴凡的话语，一把将桌上的酒杯砸向他，吴凡没有任何躲闪，任凭自己被鲜红的酒水打湿。
“从以前到现在，我最讨厌的就是你那一副无欲无求的嘴脸，难道你不明白我家只是在利用你？难道你不懂那些同学在背后是如何嘲讽你？不管别人如何戏弄你，你都能在第二天迎着那令人恶心的笑脸去打招呼！”
“可偏偏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