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我祖父说,应家人应该是记得故家的人,但是他们家选择忘记了。
我们三家在三家巷子落地生根下来,我还能记起老祖宗的一些事情,琛儿这一辈大约是不记得了,我也不想他们去记得那么多的旧事。
琛儿这一辈人,应该比我们这一辈活得自信舒展。如同染弟当年要是梓哥儿的性子,他大约是会坚持继续读书的。”
“我不觉得我们长房在这事情上面欠了二房的,许多人家的规矩便是长子出头,次子不能太过拔尖,那样容易影响一家人的和睦相处。”
“娘子,你这话敢说给修儿兄弟知晓吗?”
温六娘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她是重视陶惟琛这个长子,但是陶惟修兄弟也是她连着心的手指头,一个都不能伤害的。
陶作全从前其实也是赞同祖父和父亲的一些做法,直到他有儿子们后,他的心思有了变化,他一样重视长子,但是不能无视其他儿子的利益。
陶惟琛在这方面比他大气许多,他是鼓励弟弟们读书的人,在弟弟们一个个不肯读书的时候,他比他这个当爹的人还要气愤。
陶惟琛和陶作全交心说:“爹,修儿他们有一人能读书出头,我们这一房的日子都能平顺许多。”
陶惟修兄弟同时和陶作全交心道:“爹,不是我们不愿意读书,而是我们只要看书久了,我们就想睡觉。
我们都见过梓弟越看书越有精神的样子,我们和他不是一样的人。梓弟读书出头了,他一样会照应我们家的人。”
陶作全只有反过来劝陶惟琛:“琛儿啊,他们不是读书人,就不要让他们再浪费光阴了。让他们回来用心磨练手艺吧,我们手艺人凭着手艺活,也是能养家糊口过日子的。”
“爹,祖父希望我们兄弟当中要出一个读书人。我现在觉得老六和老七还是有些希望的。您和娘可别太宠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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