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作全知道温六娘心里面的盘算,但是他觉得自家攀不上那样的亲事,而且应家长房好几年不曾回汾州了,应家长房的孩子们大约也不会回来结亲事了。
陶永成瞧着长子张了好几次嘴,终究没有把话说出口,他的心里面跟着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为了儿媳妇对孙女亲事的奢望,白去忙碌一回,还把旧日人情全贴了进去。
陶永成原以为这事就这样的过去了,结果过几日,他听说陶作全跟着陶作染去了一趟安家,他的脸色又不好看了。
当天陶作全带回一方木料,在陶永成发脾气前,他赶紧和陶永成说:“爹,我们去叔叔家瞧木料吧,他们家下了本钱,买了三方木料回来。”
陶永成着急了,跳脚说:“你们兄弟怎么这么的心大啊,你叔的院子可没有地方放这么多的木料。过些日子下雪了,还可以用干草盖一盖,这要是春天下雨了,可没有东西盖木料啊。”
陶作全追着他出门了,跟着解释:“爹,你别担心,我叔说搭棚子。”
“你叔年纪这么大了,他都还要我操心。你信他的话。”
他们父子一路吵着去了陶永能家,进院子门,瞧见陶青碧跟着平三顺的身边,父子心里一沉,连忙问:“妞妞这是怎么了?”
平三顺原本听他们的话,有些生气了,她好好的孙女,又能怎么了?
只是她抬眼瞧见他们父子面上担心的神情,立时笑着解释:“符老六刚把她从店铺接了回来的。”
“大祖父好!大伯伯好!”陶青碧欢快的和他们打了招呼。
陶永成伸手摸了摸侄孙女的头:“妞妞好,天气凉了,妞妞要听你祖母和你娘亲的话,可不要乱跑出汗。”
陶作全见到侄女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瞧着他,跟着笑了起来:“妞妞,天气凉,你以后不要坐在店铺门槛上了,知道吗?”
陶青碧满脸乖顺神情点头:“知道,我听大祖父和大伯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