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挑战薄夜仅存的耐心,尤其是一字一句说到他的痛处,他戴着墨镜下的脸异常惨白。
仿佛下一秒眼中就要喷出熊熊烈火。
阿飞继续说着:“得到的时候不珍惜,丢了又觉得可惜,在你眼里你是不是觉得她是货物,想要的时候来寻,不想要又扔。”
“你们已经离婚,为什么还要来逼迫她缠着她?我认识她的这一年她从未曾笑过。”
“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可能不爱笑?”
“怎么可能天天戴着口罩把自己包裹起来。”
“说到底你才是那个自以为是,自私自利的小人,把一个女人磨成如此,我要是把她交给你,你一定会毁了她。”
阿飞语气铿锵,带着嘲讽,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强势,就是旁边的众人也诧异他以什么样的身份挑战别人的老婆。
不管别人怎么想,阿飞只知道他不会让她走的。
薄夜最后的一丝血色消失殆尽,他垂在身侧的双手逐渐握紧,青筋暴起,仿佛下一刻便要暴虐而亡。
那些话字字诛心,不是他说的话有多对,而是他说的那句这一年她从没曾笑过。
他好痛,他紧咬住唇。
许久,他冷声道:“我和她的事你又知道什么?你连和她做朋友都不算,你来指责我,你不觉得你更加可笑?”
“我的错,我会弥补,可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简繁星眼睛微眨,那双璀璨的眸子暗流涌动,忽然之间,她觉得好可笑。
不是阿飞,是她觉得自己可笑,正如阿飞所说,她好像心软了,人啊!总是忘了伤疤又不怕痛。
阿飞黝黑的脸浮现出一丝狠虐,“我和她连朋友都不算?我告诉你,你错了,我每天给她送花,坚持了整整三百多天。”
“你能做到?”
空气凝固,气氛静止,所有人都等着他的回答。
依依从香香身上下来,小小的身体挡在薄夜身前,趾高气扬的看着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