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的厨子今日便只做了八道菜,三荤三素两汤羹,季真一来,看见鲜嫩多汁的红烧排骨顿时眼前一亮,他选了个离华安长公主最远的位置,挨着秦湛坐。
华安长公主甫一动筷,其他人也跟着夹菜,季真被余伯的手艺彻底征服,好吃到内心流泪,一度想要给余伯做干儿子。
吃了饭,按照惯例,华安长公主拿出几个绣了福字的红色锦囊,里头是用红绳装的一吊钱,数量都是一样的,从左边秦衡开始,然后右边秦清,一一分过去。
秦衡郑重其事,“谢谢阿娘。”
秦湛喜笑颜开,“谢谢阿娘!”
秦清抿唇一笑,将锦囊挂在身上,等睡觉的时候再压在枕头底下。她抬起头,和华安长公主如出一辙的丹凤眼流露出纯粹的欣喜,“谢谢阿娘。”
秦沅握着手里的锦囊,紧密的针线,漂亮的刺绣,还有里头沉甸甸的分量,仿佛压在心上,前所未有的充实感。
这是她这十一年来,第一次收到压岁钱。
“谢谢阿娘。”她轻声道。
季真瞅了一眼,又瞅了一眼,华安长公主道:“怎么,你也想要?”
秦湛没忍住笑了。
季真面色涨红,他有的是钱,谁稀罕这一吊子的钱?
心里又忍不住酸溜溜,自从他十七岁出师,到现在都快十年,别说圆寂的师父了,就连师兄都没再给过他压岁钱。
明明梵音寺的香客众多,还这么抠抠搜搜。
华安长公主想到这近一年来季真为长公主府众人的身体劳心劳力,也算不易,让宋姑姑又拿来一个锦囊,财大气粗往里装了几块金子,看得秦湛笑容逐渐消失,眼睛都红了。
“阿娘!”他觉得金子更能保平安!
“叫什么叫?”要不是离得远,华安长公主反手就要给这个糟心儿子一记头皮,家里是短他吃还是短他用了,没出息。
季真表面不情不愿,心里乐开花,金子的分量自然要比那一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