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看上去毫不在意,望着黑漆漆的江面,道:
“听说璃江有很多食人鱼,昨晚应该都吃饱了。”
北静王坐正身子,伸出一丝枯骨般惨白的手指,抓着那湿透的衣摆,真气从手心涌出。
见她没有主动问言禾的事情,懒得浪费时间,缓缓说道:
“当年我对仙疆蛊术很好奇,仔细调查过,蓝鸯和言禾两人蛊术在年轻一辈中最强,只不过蓝鸯因争夺族长之位,设计陷害言禾,令她命悬一线。”
“蓝鸯……”慕时雨放下手,她只见过母亲的画像和墓碑,听着北静王说出的话,眼里寒霜蔓延。
猜得出蓝鸯就是边禾的母亲。
北静王转动轮椅,面向慕时雨,观察她平静底下涌出的悲伤和一丝愤怒,继续道:
“言禾拼死逃出仙疆,被当初驻守在夏国与南越交界处的慕栖隐救下,她本已经隐姓埋名再也不管仙疆的事情,但……”
北静王扫了一眼战船的方向,敛下眼底的杀意。
这一停顿,让慕时雨心提了起来,呼吸频率加快,害怕知晓更加残酷的真相,提出质疑:“您为何知道得如此详细?”
“是她亲口告诉我。”北静王对上慕时雨的视线,微微一笑,犹如昙花绽放,又似清冷的月辉。
“你母亲救了我,而我救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你。”
这两句话带给慕时雨的震撼,比她得知母亲是仙疆族人还震惊,愣在原地,整个人好似冻住了一般没办法做出反应。
北静王收起笑意,继续说道:
“二十年前青州蛊疫蔓延,当时青州还属于西秦,西秦皇帝迁怒整个南越对其动兵。仙疆一族必须解决此事,蓝鸯找到你母亲,给她下噬情蛊,逼迫她回仙疆。”
慕时雨背靠着柱子坐下,光听着都能想象当初她母亲的绝望,独自承担了一切,将祖母和父亲保护得那么好。
她强忍眼里的泪意,望向看起来仅有二十几岁的北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