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深沉的眸底隐藏着慕时雨看不清的情绪。
“我有保命丸。”慕时雨眼皮重得好像有人再往下拉扯,身子越来越冷,颤抖着手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红色瓷瓶。
北静王手调转方向,从她手上取走瓷瓶,没有能靠的地方,侧躺着打开瓶盖,倒出里面的红色丸子送到她唇边。
慕时雨看着两人如今的处境,哭笑不得,尽量不触碰到他的手,吞下药丸,意识清明了些。
或许是沉默不语的北静王给她的感觉太过压抑,想办法说些能让他转移注意力的话。
“您猜猜,外面情况如何?”
北静王依旧不答,脸上的脏污破坏了那漠然的神情,长发凌乱,坑内上方的光倾洒下来,唯美和破碎感在他身上竟然没感觉到违和。
慕时雨没辙了,极为艰难地盘腿坐着,闭上眼睛运转太玄心法,希望能多恢复些真气。
北静王见她彻底安静下来,神色缓和了些,摆弄着瘦得只剩下骨头的双腿,靠在身后的石头上,等慕时雨再次睁开眼睛时,开口问道:
“你什么时候见过桑梓?为何对她如此了解?”
望着那和赫连川一样洞察人心的眼睛,慕时雨用肩上的衣服擦了擦脸,面色淡定地道:
“听祖母说过一些,被她带走时我没真晕,发现了异常。”
此话可信度不高,北静王不信桑梓带走她时光着腿跑,瞥了一眼她那还在流血的腰,眉心微凝,没有继续问下去。
时间快速流逝。
慕时雨差点因为失血过多再次晕倒时,洞口的光突然消失了,两人本就紧绷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北静王杀意陡现,慕时雨本能抓住了他的手。
“应该……是黑炭。”
“汪汪汪!!!”
如慕时雨所料,黑炭响亮浑厚的叫声响起,但它太壮了,身子完全挡住了洞口的光,嗅到慕时雨的气味儿后,逐渐往后退。
慕时雨突然觉得黑炭的叫声犹如天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