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分钟后,夜执阳走过一条山石路拐角,看见了一片深绿竹林,中林中央是一条一米宽的石阶,夜执阳缓步而上,出现在他眼前的一排长宽二十米左右的竹墙,泛黄的竹墙高约两米,与石阶尽头相连的是一处中式门楼,材料都是竹子,柱匾上有桃木雕字‘古门’。
顺着门口望进去,那是一片不过百平多一些的石板训练广场,广场后面有木屋三间。
中间那座古朴屋子是师父的,左侧偏小的一间是自己的,右侧是门里的厨房,至于上厕所,木屋后面有个小茅厕,以往自己在门里,掏粪挑粪的活都是自己干,他离开之后,就是门里的师兄弟去做了。
此刻、
门楼右侧,有一张摇椅,摇椅上有一位中年人,中年人闭目而息,看不透眼神如何,观其脸庞却有些说不出的错乱,因为…以不同的角度望去,这中年人的容貌也大有不同,夜执阳这个角度约莫是五十岁,没走两步又成了不惑之年,再靠近一些却是花甲古稀的岁数。
此人双鬓斑白,头发也不是正常的乌黑或是花白,而是一种古怪的青黑色。
海市的深冬,这个点儿已经接近零度,这位看起来一米七左右的男子就穿着一件单薄的麻衣麻裤,脚上也只是一双竹屐。
仅此而已。
“师父、我回来了。”
夜执阳轻踱步走到此人面前,背包放在地上,对这位看不透岁数,就假寐在这里,却看不透容貌的男子轻唤道。
男子正是夜执阳的师父,这个考古天才对钱不庭说过已经活了期颐之年的老人。
师父的名讳,夜执阳从不知道,也从不过问,从小到大,他始终如此恭称。
“嗯?”
男子第一声似乎没有听见,夜执阳又轻唤一声,按岁数的确是老到不能再老的麻衣男子才恍惚睁眼。
初初睁眼,此人眼色朦胧,没过几秒,这位老人的眼眸就明晃晃盯着低着头赔笑的夜执阳。
老人眼眸清澈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