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内,秦仲弦面色灰败的坐于地塌上,调息片刻,终于压制住了一直翻涌不停的灵气,朝着一旁面有忧色的徐壁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秦仲舒看了眼茅屋内的其他几人,尤其是在胡尘身上停留良久,温和拱拳笑道:“几位想必与一定与徐师弟极为相熟,都是自己人,就恕秦某不能起身相待了。”
林清越与曲珠微微颔首示意,胡尘执师弟之礼拜过秦仲舒后,疑惑道:“师兄为何久困于此,以致于灵气几近干涸,又被那鬼魅纠缠不得静心炼气,我虽技末气微,愿助师兄一臂之力脱困,只是不知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胡尘玲珑剔透,师兄徐壁带他们来此,肯定就是为了眼前这位秦师兄的事,让一位半步化虚大修行者都感到棘手的事肯定难办,不过师兄既然带他们来了,也许已然想到了解决办法,故而也顾不得再多寒暄,直奔主题。
徐壁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秦仲弦,秦仲弦缓缓闭上双眼,深深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秦仲弦出身于书香世家,从小便聪颖异常,三岁能文,六岁能诗,可惜因为些变故,家道中落,后举家投奔亲戚,亲戚家小有薄产,有一女名唤幼微,小字画眉,同样喜诗好文,与秦仲弦志趣相投,青梅竹马。
后机缘巧合,秦仲弦拜学宫副祭酒王守仁为师,随师行走天下,因幼微已至出阁芳龄,有沉鱼落雁之美,于家的门槛被那上门提亲的都给踩低了三分,但都被于幼微一一拒绝。
渐渐的,便有流言蜚语传开来,说什么于家闺女早已与人私定了终生,更非完璧之身,只可惜那人早已辉煌腾达,怎么又会回来迎娶个普通人家的女子,这一切都指向了秦仲弦。
秦仲弦客居于家时与于幼微形影不离,诗唱相和,惺惺相惜,私下里两人也都互相爱慕,不过终未越雷池一步,后来秦仲弦拜入儒家踏上修行路,便也渐渐淡了这份心思,毕竟普通人不过短短几十年,与其最后黑发人送白发人的悲剧,不如早点斩断情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