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国,王守仁身为学宫副祭酒,这一礼老夫子受的安然若素。
“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都起来吧。廷亿,你呀要好好学学你师父的学问,凭刚才一句话,嘲讽了老夫不说,还明夸暗损的踩了一下道家,王守仁,要没后面一句话,我跟你没完!”
老人示意两人不必拘礼,转了一圈看了看李廷亿的功课,笑着说道。
李廷亿悄悄瞥了一眼师父,心中暗笑,他师父王守仁的嘴在学宫是出了名的厉害,号称‘守得云开见仁心,气活死人王阳明”,李廷亿还从未见识过他师父究竟这张嘴是多厉害,不过就一些道听途说已经足够骇人了。
不过据传儒释道三家曾有一场论战,是王守仁舌绽莲花赢了时任的佛子与道子,仅差一点便让佛子佛心失守,改换门庭,所以三家中以儒道两家略微亲近些,佛家又因远在雪原的关系,与两家多有摩擦。
王守仁并不理会微微一笑,温和道:“廷亿,学问一事,不全在书上,算起来你已入学宫二十载了,有些东西还得靠你自己去领悟。归云学宫的夏侯老先生年事已高,也是该来京城颐养天年了,你且准备一下,即刻启程前往云龙,北地战事频发,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次考验。”
李廷亿略显惊讶的看向师父,这个消息来的如此突然,他事先一点准备都没有,见师父与老夫子都不再言语,李廷亿躬身后退,退至门口伸手轻轻关闭房门,就此离去。
“阳明,让廷亿孤身北上,是否会怪我太过急迫?”老人欣赏着自己的墨宝,啧啧有声。
王守仁装作没有看到老人的神情,语气略微不善。
“你是祭酒,你说了算,说吧,又有什么事需要我跑腿的?”
老人见王守仁语气生硬,连笑容都消失不见,挠着头打包票,就差没拍胸口了。
“你看看你,舍不得就直说嘛,我也知道廷亿你倾注了全部心血,他也不能总在你的庇护下不见天日吧?路再平总得自己一步步走过去的。你就放心吧,他一根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