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地方,除了有京兆府衙牢狱外,自还有那另一处之地,就是掌管着整个云琅各个大小案件的刑部。
而被关押在刑部的犯人,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因犯事被缉拿而来的罪人凶手,而另一种则是秋后问斩的犯人。
干净整洁的牢房,虽不如宫牢之内那般如同卧房一样,却也被褥桌椅齐全,哪怕至此刻局面,苏家已落寞,却也一点未曾委屈了苏老将军。
“你我同为云琅老臣,皆在朝为官几十余载,今孙儿身亡,念及同朝为官的情谊,本官想着还是来告知苏老兄一二,也免得苏老兄走的不安稳。”
姚丞相坐置木桌对面,便服着装,与苏老将军此番言,抿一口茶水,一双苍眸瞧着苏老将军,见其听之孙儿身亡,为云霁所杀,面上虽毫无任何异样,只是那桌间突现水渍,只因双手突然颤栗,让水自杯盏溅出。
“五十步,笑百步。”
一声粗犷,苏老将军放下手中杯盏,擦干净手上溅了的水渍,才摸一把他那大胡子,嗤笑的摇了摇头。
“姚老东西,你是想要看老夫痛哭流涕,还是想要看我苏家狼狈不堪,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苏弘征战沙场半载有余,多少次生死边缘,何为死亡,苏弘从不畏,更从不惧。”
铿锵有力之声,哪怕是得知他孙儿的身亡,他也不会因此流露出半分的伤痛,成为这些宵小来抨击他苏家的笑料,这是他苏家最后的尊严。
“我苏家儿郎,亡一人,那是云琅的损失,是他云家的损失,皇上听信尔等奸佞小人谄媚之言,欲加之罪,亡我苏家,这是他有眼无珠。
姚傅岳,莫得意过甚,有如此之愚昧皇者,老夫会在地下看着你们是如何葬送了云琅,你姚家的结局又会比我苏家好到哪里去,老夫就等着。”
起身背转身,双手后背,笔直身躯,花甲老人,虽苍容虚弱,可在这敌对面前,半分不失其虎威之姿。
滚吧!
“苏弘,死到临头,本官不与你这莽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