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下,穿着碎花裙的女子蹦蹦跳跳走在马车前头。
车厢内一名白衣男子翻开一页账本,心思却早已飘到了车厢外。年轻人合上账本,拉开车帘,看了眼车外,又从袖中拿出一张地图看了看,灿烂道:“快到了。”
“少主,翻过那座大山,我们就到地方了。”车厢外,一个仰头喝酒的中年男人笑道。
“乐叔,让明丫头会车里来,我要看看她最近的功课有没有完成。”年轻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男人把酒壶放好,笑道:“好嘞!”
小子,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了解吗?
乐叔于是朝着前面的女子大声喊道:“明丫头,回来了!”
谁知前面那个蹦蹦跳跳的女子在听到在叫自己之后,转而奋力向前奔跑,一好看的蓝白碎花裙随风摆动。
车厢内,哭笑不得的年轻人只好说道:“乐叔,算了。”
乐叔于是就又拿起酒壶,醉醺醺地靠在马车前头,饮酒如饮水。
男人晃了晃酒壶,眯眼往酒壶里瞅了一眼。
好像得再买些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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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大洲,某处雪山之巅。
一位浑沾满了颜料的画师正在挥笔作画,时而哭泣,时而笑声癫狂,像个疯子。
画纸上面画的是四周的大山,可是在画纸上占得位置极小,只有一点大小。感觉这个年轻人又好像不是在画这方圆几里的连绵雪山,反而是在画就整个帝国,又或是……整个天下?
年轻人突然皱眉,“我这是在做什么?”手上的动作于是跟着停了下来,没过多久,年轻人又摇了摇头,继续癫狂作画。
他好像有个不错的名字,但是现在想不起来了。
年轻人咬着画笔,看着面前的画,大声笑道:“天下大乱,万物奔走赴死。快哉快哉!”
我只怕这天下不够乱!只怕这画上,血色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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