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分一块薄地给我等歇息。”其声如雷,向着庙中崔诚抱拳。
崔诚拱手笑道“无主之地来者是客,有何不可,英雄且自行方便。”
破庙本来就小,先前又塌了小半,那边没法休息,而崔诚一行昨夜已将货物都搬到休息之处,占了大半地方。郝广没有多作思量,领着身后之人便向着庙中靠近神台的地方走去。其身后总共五人,一位身着粗布黑服的女子戴个斗笠,面上一方灰色布条遮住大半,仅露出双目。再后面便是两个年纪较轻的汉子,一前一后用几根杂乱木条绑起来的简易担架抬着一个满身血污之人,那人胸口略微起伏,口鼻中是不是传来哼哼的喘气声。而最后的则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数岁的少年郎,肩上斜跨了一个大包裹,一身的泥污,满头是汗,神色有些慌张。
郝广与那女子到了神台前,从地上胡乱抓了几把干草铺平,身后抬担架的两人则将担架放在干草边上,随后几人合力将那受伤之人抬到干草上。
郝广尝试着脱去受伤之人的上衣,奈何那人没法动弹半分,只能提起手中的大刀顺着胸口往下将袍子割开。
“小弟,药呢。”那女子从身后喊了一句,走在最后的少年郎赶忙将背上包裹卸下,却被那女子抢了过来,打开之后瓶瓶罐罐极多,杂乱无章。
“噗!”一口浓烈的酒水由女子口中喷出,疼得地上那人一身闷哼,身体忍不住一挺,身旁几人赶忙按住手脚。一时间庙内弥漫着弄弄的酒香,只不过随后而来的血腥味加上那人胸口处狰狞的四条爪印令人倒吸一口凉气。
“大虫?”崔诚身侧的毕松低语一声,没想却被郝广听见,轻轻点了点头。
“走!”
崔诚一声令下,身后众人赶忙开始收拾货物,或背或挑或抬,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收拾完毕准备离开。
“且慢!”
郝广突然发话,崔诚一愣“英雄有何指教?”
“敢问先生可有多余的伤药?我这兄弟伤得太重,我等随身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