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敌人趁夜偷袭,已经杀进营中了!”
刘磐用力的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过他久睡初醒,这一晃不仅没有清醒,反而觉得胸闷恶心,他沙哑着声音问道:“敌军有多少人?还能守得住吗?”
秦兵队长没有回答,而是催促道:“将军快走!敌人直接向您这边杀过来了!”
说话的工夫,刘磐已经缓过来了,理智恢复的一瞬间他就知道,兵败如山倒,自己再没有机会了。
亲兵队长再三催促,刘磐却置若罔闻,这一刻他仿佛苍老了二十岁,良久他才长叹一声道:“你们不用管我了,自己逃命去吧!州牧大人将长沙,甚至荆南四郡托付给我,我如今失土丧军,哪里还有脸面苟活于世啊!好在我已经给孙绍回信了,建儿当可无恙。你们如果感念我十数年的恩德,请帮我转告建儿,兵凶战危,他不是领兵的料,不要想着报仇,找个地方躲起来安安稳稳过一生吧!”
刘磐神情悲怆,说完猛地拔出长剑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抹,秦兵队长大吃一惊,事出仓促他来不及阻止,眼见刘磐就要血溅当场,刘磐却忽然口喷鲜血,昏厥过去。
刘磐的剑无力的掉在地上,亲兵队长连忙背起昏厥的刘磐冲出帅帐,亲兵们早就集结在一起,见队长背着刘磐出来,立刻头也不回的向东疾行。
刘磐军开始变没有指挥,有些士兵还在睡梦中就被人砍了脑袋,也有一些胆气豪的中下层军官试图聚众反抗,不过他们很快就被凌统盯上,只一个冲锋就将他们好不容易聚集的兵力立刻冲散。
鹿浦西面是宽广的湘水纵贯南北,南面是湘水的支流漉水横穿东西,徐盛军从北面而来,唯一的生路只有东方。
混乱中不少士卒跳入湘水和漉水,他们有的或许可以凭借良好的水性逃得一命,但他们肌肉疲惫,心里紧张,更多的则是入水之后肌肉痉挛萎缩,导致抽筋,然后被滔滔江水淹没。
发现敌人已经完全没有抵抗的勇气之后,徐盛命令大军齐声大喊:“弃械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