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千里城的林府也要搬家了。
林兰楼敲了敲自己的头,脸色沉了下来。此去黔地,临行之前,他多少有些心神不宁。
这些年没有人问过他的千烨从何而来,也没有问过他为何不成家。
当然,李吹笛也没有问过他。
他也从来没有问过李吹笛千姿从何而来。也从未问过他为何不成家。
他们都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对方最重要的往事。
林兰楼僵住了,他们为何不约而同地回避了对方最重要的往事?
为何要从不提起,从不过问?
为何要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从不怀疑对方?
只因为他们是过命的交情,不必过问其他的事情?包括婚配这么重大的事情?
还是他们彼此都害怕追问对方这样的过往?
林兰楼默默地起身,不由自主从柜子里拿出了酒,烧酒。正宗的南烧。
他喝烧酒的时候,只有一种情况,他想不明白,他难受,难受到不知道如何是好。
当他喝到第二坛的时候,整个人都软了。
南烧烈的很,可不是普通的花露白或者上好的黄封酒那么绵柔。
林兰楼瘫在地上。
刚刚进门给他送水的素颜惊叫起来。
她从来没有见过林兰楼这番模样。鬓发散乱,双颊绯红,颓然坐在地上。
满屋的酒气。
李吹笛听到惊呼,从自己的西院飞一样地到了房间。
秘云深也来了,他默默地看着地上的李吹笛和林兰楼,退了出去,朝着闻风而来的管家们挥了挥手,将房门轻轻关上。
因为此时有李吹笛就足够了。
李吹笛轻轻将林兰楼抱住,道:“何故又如此这般模样?”
说着轻轻将林兰楼散落的鬓发撩了过去,露出面孔。
柔声道:“你想如何,我都答应你。为何又要这般模样……”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