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她怕黑,更怕一个人孤零零的。”
未料到李景行会这样说,如同不慎踩了捕兽夹的猛禽,扎得他既惊且怒,李景行从开始就没有和他同心的打算!怒气盈于肺腑,李兰陵的额头上,寸寸青筋凸起,他紧紧咬住后槽牙,阴鸷道。
“逆子,你这话,是想弑父不成?枉我一片苦心,到头来,竟喂了你这白眼狼。”
“白眼狼?”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李景行一贯无甚表情的面容上,此刻满是鄙夷之色,向他讥讽道。
“在李氏众多子嗣中,父亲当年并不拔尖,全然是娶到母亲以后,靠着王家的扶持,一跃成了朝堂新贵,在世人嘴里博尽了美名,这才拿下了家主之位。但你不知足,转头便对小姑子勾勾搭搭,哦,不,她哪里算得上小姑子,不过一心思龌龊的庶女罢了。”
“父亲凭借算计母亲,算计女人,方得了今天的一切。可你给母亲安排的结局,却是恩将仇报,意在赶尽杀绝。毕竟,你最难堪的模样,只有她见过。”
李兰陵冷哼一声,现下既已撕破了脸,索性不再掩饰本性。他潦潦一拂袖,轻慢道。
“看来你知道了不少东西,是我小瞧你了。那么你可知,你口中这个心思龌龊的女人,正是你的亲生母亲。”
话说完,他瞥了一眼李景行。见少年垂眸不语,肩膀隐隐颤抖,起伏不定,似是被刺激到了。
李兰陵以为戳到了他的软肋,刚准备再说些什么时,李景行忽然不可抑制地大笑出声。接着连连摇头,转脸悲悯地瞧着他,漫然道。
“父亲,当年的那个孩子,她没死。”
李兰陵有片刻的迟钝,一时愣在原地没做反应,待确认听到的内容后,他双目尽是悚然。如同受了沉重打击,还不肯认清现实的败者,失声否认道。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李景行欣赏着他狼狈的姿态,不无恶意道。
“你给母亲下了曼陀罗花毒,